馨,喜欢火车。它长长的,窄窄的,很符合现代社会的审美标准,瘦高挑,虽然火车是横着站,但是这也不妨碍馨欣赏它的乐趣。在馨看来,火车是一位陌生的老朋友。每一次在它的心脏穿行都能有不一样的感觉。馨觉得火车里的每个人是火车的每个细胞,他们是火车内里流动的血液。年轻人是氧气充足的细胞,弱势群体是稍微病弱需要修复的细胞,而那些坏死的细胞则是对社会和谐稳定造成威胁的不法份子。
每个细胞皆有各自的使命,他们相聚在同一列火车上便是缘分,人们总说前世多少次的扭掉头才换来今世的相遇。所以,馨对于这样的相遇总是抱有极大的感激加好奇心。人家说“好奇心害死猫。”但是馨却不是猫一样的人物。她动如狡兔,静如处子。准确的说,安静的时候大家完全可以把她当作空气。这空气还是稀薄的臭痒层。而她却乐于享受当这样的空气。对,还是好奇心,她喜欢观察各色人以及他们奇怪的心理。极致之时,还会和对方聊得尽兴。每一次搭作火车都是一次奇怪的探险。对馨来说,陌生人之间的交谈总是肆无忌惮。
“人生的公交车上,这一站有人上车,下一站有人上车。幸运的人来得及相视一笑,彼此道好。不幸的人来不及看一眼便各奔东西。”
大家总是这么匆忙。馨不一样。馨喜欢慢节奏的生活。可以在慵懒的阳光下伸伸懒腰,坐门口看马路上匆匆行走的车辆和人们。馨看透了他们心里的疲惫。“有的人一辈子赚钱却没有时间花钱,有的人为了所谓幸福为家庭奔走最后却失去了爱人。”爱本不该这般匆忙,爱人需要温暖。爱本身就是互相取暖。如果只是单方面的自以为,结果不会美好。
馨喜欢在陌生人当中寻找熟人的影子。尤其是她喜欢的人。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把米的影子付在每个路过行人的身上。这样她便无时无刻感觉到米的存在,这样满满的安全感包裹自己,多么甜蜜。
“我感觉你在,你就在我心中。”即便哲学家说这个世界不存在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当然,也不存在两个完全一样的人。这样的唯心很馨心,又何必非要唯物辨证。
馨很喜欢米。喜欢米很久很久。
米的牙齿很齐整很白皙,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白色的牙齿,眼睛眯成一条线,让馨想起以前自己养的猫眯。猫眯似笑非笑,白天懒懒的靠在馨身上睡觉,怎么也摇不醒,夜晚出没神秘。米是猫一样的男人,平时穿黑色的衣服,平头。穿黑色西装总也给人休闲的感觉。他就是这么个让人舒服的人,淡淡的,若即若离,若隐若现。不帅,很酷。吉他男,低沉的迷人的嗓音,馨喜欢听他唱陈奕迅的歌: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浮现你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在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是太嘲讽 我不太懂 片刻望你懂
是否幸福牵你太沉重 我的虚荣不痒不痛
玫瑰的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 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 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流失于指缝
……”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肆无恐…”
红玫瑰,馨永远住不进玫瑰的世界。怕痛的她承受不住玫瑰的刺痛,所以她只能远远的观望。爱情,离她好远。遇到米之前,馨一度认为自己属于爱情里的绝缘体。然而,当有一天,在酒吧的吧台上。馨在喝一杯参了红酒的橙汁。
“来一杯啤酒”
馨转头看到米。那一刻起她便认定他是她要找的男人。
没有一点预告,剧情就随之而来,爱情也如期而至。馨每天坐在家门口等待这个提着公文包却自身休闲的男人,别有味道。有一次,馨与米擦肩而过,她闻到米散发出的淡淡烟草香。极度厌恶烟草的馨居然会喜欢上烟草香。不可思议吧,馨可不这么认为。她是完美主义者,宁缺毋烂。一旦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一辈子一起走。这是馨遇到米之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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