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用一个成语可以贴切的表达---------开门见山。山离家门的位置也就四五米的距离,每天从山脚下经过。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山,回到家把门一关,就将巨大的山锁在了门外。山上长满植被,半山腰上矗立着一小片树林,引来鸟儿在此停留栖息,同时也是野猫巡逻的营地。
夏天里,茂密浓绿的树林随风摇摆着,欢快的发出“哗 哗哗”的声音,配上鸟儿们一唱一和象是对着山歌,时而还传来知了断断续续不太和谐的躁音,偶尔传来小石滚落、还有附近采石场开山炸石的放炮声,真象是开一场音乐会,并且有着极强的三维效果,不仅有视听,还胆颤心惊的感受跟着房子一起“跳跃”的动感。山那边每放一炮,家里的窗都跟着颤抖,整栋房象被吓了一跳,脚底传过一瞬间的震波,整个人感觉跟着房子小跳了一下。不知道的以为是发生地震,而我们己在这炮声里学会了习以为常,也只有在无可奈何中等待着某天某月被震塌的危险,先把自然界和诣的音乐会享受了再说。
还能听到小鸟的鸣叫,看到碧绿的树叶,门口爬着千足虫,或是从树上掉下肉肉的毛毛虫,还有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儿,在回避不了它们时,只有换另种心态,现在还有多少高楼里的人看到这些可爱的虫子,我能天天跟它们见面那也算幸运了。呵呵!特别是有了野猫的巡逻,老鼠几乎看不见的,夜晚它们出动于垃圾堆,弃之不用的煤棚,只要有老鼠出没的地方就有猫儿们的行动。这少了我许多的恐惧。它们似乎来无影去无踪,时而也能打上个照面,我看到过的有几只,一只黑灰色,一只黄色,还有一只黄杂色,另一只白色的不是家猫还是野猫。最感温馨的是有一天,时间象是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在看着电视等着老头儿回家,突然发现窗外有东西移动,我以为是小偷来袭,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再细看原来是只可爱的小野猫。它在窗台上活动着,时而又转过身来贴着玻璃向里张望,象是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样,最后它坐下来象个小守卫一般站岗,或许是怕我害怕,陪伴着我,呵呵!模样可爱极了。过了几天我回家时在门口再见它,而它则害羞般的跑开了,远远的还又回头看了看我。之后的一个白天它同样又跳到窗台上小玩了一会儿,我没有惊扰它。我想它们也许有着跟人类交往的愿望,它们也需要人类的爱护,我们彼此保持着距离,但我们都需要对方。
当地上飘落一片发黄的孤叶时,提醒我秋天到了。于是我突然伤感起来,不知是为这片飘凌的孤叶哀叹还是为夏天悄悄的离开,没有向我挥挥衣袖道珍重,难道它也怕说离愁?孤叶啊,你坠入尘土,又将要何处去呢?是要去寻你的根吗?你拒绝了我滴下的眼泪溶入你的径脉,我忘记了泪水是咸的,还不了你哪怕一丝生的希望。待我抬头望去,一片、二片、三片……绿叶还挂在枝头等着变黄,黄叶则随风降落。地上铺一地的黄叶时,冬天来了。我从伤感又变为豁然,我知道了孤叶不再孤单,它会跟着一地的黄叶腐烂,渗入土壤,为的是来年春天下一轮的生做准备。当春风吹过,它们又重生枝芽再显生机,还象以前那样碧绿。有道是:年年岁岁花(叶)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它们仍是不变的,而我则将离老又近了一步。在冬天的寒冷中我祈盼着每年一次的降雪,在雪白的世界里将落满灰尘的灵魂认真的洗涤一遍。我喜欢站在白雪面前,捧一捧雪轻揉它的肌肤,感受它在我的手心里从蓬松一点点的被我缓缓的握紧后渐渐变成扎实的小雪球,并听到它被捏紧时发出“咯咯”的脆声。握着它感应着彼此灵魂的交融,只有它让我觉得这世界还有一处洁净之地,只有它才让我发现自己有哪些尘埃。做凡人没错,可是不能做肮脏的凡人,灵魂肮脏的人,哪怕肉身再有多鲜光亮丽,那也是臭肉一堆,上不了天堂,连地狱都拒你门外。魂魄找不到落脚处,报不上名登不了记,最终只落得个孤魂野鬼,到处哀嚎,永世不得投胎。
我是要上天堂的,我和天堂签得有协议。很简单,就是我得修炼成天使,在我长出天使的翅膀后,我将与上帝有个约会,将我洁净的灵魂交予它,象曾经的那片孤叶一般,来生还是绿叶,我的来生还做灵儿的妈妈,不,换个角色,我做她的女儿,不让她操心生气的乖女儿。然后再做老头儿的妻子,只是要教会他学会爱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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