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蜕变,越变越觉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像一把因搬迁被户主遗弃在荒宅里的椅子。
越变越觉得孤单。孤单中有我怅然若失的背影,却没有你昔日像空气一样的朝夕相伴。
焦虑、烦躁、疑惑、心神不宁,所有五六十岁大爷大妈更年期犯的毛病统统复制粘贴到我的身上,不带一丝保留!
像病毒一样一分一秒贪婪地吮吸着我快要沸腾的血液。
有一个曾经羡慕并很欣赏的朋友打电话说我疯了!
是的,我是疯掉了,至少他说对了一部分,到目前为止,还真的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时光是像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出来的时候还特别怕光,鬼鬼祟祟的,像个老鼠。
不过现在一个人,一杯茶,一段在无线电里和心爱的人的几句呢喃,不管对方声音是沙哑还是清亮,是温柔的细语,还是没有原因的争吵,我都深深感觉到是幸福着的,是值得纪念的。不管下一秒会怎样,至少我是拥有过,是被爱洗礼过的。
窗外西山广场上躺着、追逐在绿茵茵草坪上的男男女女,脸上洋溢着洒脱般的笑容,奢华而又灿烂。
广场中央是一块巨大的LED显示屏,里面重复播放的依然是和这些无忧无虑的人们毫不相干的一些广告画面。
生活本来就是两面性的,有时候即使形成了反差也无济于事。我是喜欢站在窗前看外面的世界的,不管是街上忙绿穿梭着的人群,还是坐在公交车上好像赶赴一场战役的人们。
没错,这就是我稀释忧伤的方式,看着他们能让我有些想呕吐的心稍微平缓一些。
有的时候像个流浪猫停下逃亡的脚步,然后虔诚地膜拜着夜空中闪亮耀眼的星辰,或者暗淡无光的乌云,也总能让我感到一丝灵魂的安宁!
西山广场对面的不夜城,命运就没有这么令人心旷神怡了。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看着那些嘶声叫卖的商贩、游走在大街上奋力乞讨的儿童、还有服装店里被老板指着头顶谩骂的服务生(仿佛唾骂的只是一岁又一岁的年轮),还有不夜城上空掠过的几只不知名的飞鸟,似乎不是在幸灾乐祸地观赏,而是在逃亡。
屋檐下往日煮着浓浓豆浆的香气也散了,有好几日不见开门,邻居大嫂家小女孩趾高气扬的哭声也停止了,还有,还有那门前电线杆上的麻雀也停止了抖动翅膀,你们这样突然间改了往日的模样,这样没有预兆的就解剖稀释了人们心中小小的期望,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渴望被理解,渴望得到一束爱的光芒?
风落落大方地吹过窗台,吹起一层厚厚的灰尘,沉淀在我枯黄瘦弱的脸上。
风终究是风,满足的占有过我的悲伤以后,又凄凄地飘到远方。
靡日不思的岁月无须再有,就让一切成追忆,一切飘渺如烟吧!
我幽幽地闭上眼睛,关上门,打开昏黄如暮霭的灯,想要逃避这让我沉闷不安的狭小空间,可连绵的思绪像大风车一样依然在我脑海中翻腾。
罢了,就这样继续忍受我的未完成吧……
就这样孤独地忆着流年的光……
就这样忆着、憧憬着,便来了白皑皑的雪,一次又一次的冰,还有属于我灰色阴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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