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论语·宪问》
——题记
高尔基说:“我们若要生活,就该为自己建造一种充满感受、思索和行动的时钟,用它来代替这个枯燥、单调、以愁闷来扼杀心灵,带有责备意味和冷冷地滴答着的时间。”所以我也就带着我的思索,聆听这如歌的岁月,感受这君子之风。透过重重的时光枝叶,这风拂过我的脸颊,心中有些微微的凉意。
无垠兼爱
君子如同幽幽兰香,虽时光已走远,然萦绕身旁。
墨子曰:“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
虽同说是爱,孔子讲以礼爱人,而墨子泽爱世人。我后世者也不敢对孔墨两位先贤之爱的优劣加以妄言,但我偏爱墨子之无垠兼爱。芸芸众生,每个人都甚为不易的来到世上,纵使有权力的大小,身份地位的高低,可是每个活着的人都应有其尊严。我们都知道古代等级尊卑十分严格,但墨子就走出了这一束缚,普世济人。或许因为他出生于平民之家,所以他更了解底层的苦难,他也就更能身体力行。
战国时墨家虽一大显学,但极少被政府采纳,只能在民间流传。不光如此,随着战国这段历史的结束,墨学也无人传承了,这是为何?同为显学,儒学却又为何遇挫愈新呢?可在我看来,墨学更有普世性啊,为何当时的普通老百姓不去接纳它呢?或许吧,一种思想的传承不光要有其对百姓的意义,也应该有政治的作用,就好比儒学。
虽然墨学无人传承,但墨子可能会同意孔子这样一句话:“知其不可而为之。”仁爱者不忧于此。
临风把酒
君子大类未琢之璞玉,虽素,然洁。
靖节歌曰:“舟摇摇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陶潜的诗篇传唱至今,不绝于耳,对“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弃官归隐,对桃花源不懈的求访,对淡然临风把酒的坚守等等,今人依旧羡慕不已。当下,世俗纷繁,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汹汹物欲,吞噬了多少人的良知。有多少人为了金钱、权力,抛弃了道德,贱卖了人格。然而这些人却又想学陶潜,我觉的甚是可笑。我有时在思考:有多少人真正懂得了陶潜呢?他有着坚守的孤寂,有着一盏泛着黄晕的油灯伴其到天明的伤感。恐怕这是那些追求过分物欲的人所无法想象的。绝大部分人都只看到了——幽幽香菊与他为伴,下地耕耘自给自足。闲暇时,便以清泉沏上菊花茶,细细品味;农忙时,便与菊花相枕相依,乐在其中。虽然我们都无法否认陶渊明归隐后生活得自在,他的身上也处处洋溢着与众不同清闲与旷达,但是愁在其心。他那满腔的抱负将伴其终老,知音难觅,痴痴一人,独奏“高山流水”。我还记得宋朝理学家周敦颐在《爱莲说》中这样写到:“菊之爱,陶后鲜有闻。”可能濂溪先生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吧。但我想说的是:“时代中需要有耐的住寂寞的人,不然过于喧嚣的世俗人有谁来拯救呢?”
菊香淡淡,衣袂飘飘,虽素然洁,知者不惑。
美人思慕
君子好似灼灼光芒,虽人去,然灵魂未灭。
三闾大夫曰:“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屈子一手持剑,一手微攥,彳亍于汨罗江畔,颜色憔悴,陷入深深忧思之中。他将其血泪都献给了他深爱的楚国。他用一句“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来控诉这个世界,且绝不妥协。有人劝其与世推移,随波逐流,他却用“安能以浩浩之白而蒙世之尘埃乎”的回答来维护其高洁的志向。一首《离骚》道尽爱国之情,纵身一跃捍卫自身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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