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上大课的休息时间突然有同学给我从大门口带回来一封去年元旦的贺卡,现在都将已经三月了,这一句差点被我遗失的祝福就像是那只在龟兔赛跑中落后的兔子,跌跌撞撞,冒冒失失的就撞进了正在终点大树下休憩的我的怀里,还真是一满怀的惊愕与快乐啊。
生活就是如此,总会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不经意的角落,安排了一场又一场别出心裁的相遇,让人措手不及……我想当自己真的与幸福不期而遇之时,也许我不会很沧桑、很文艺的脱口而出“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反而是木讷对峙,先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呵呵,生活之人却不敢指认生活。
像大多数人一样,周末总会打个电话给家人,每次和爷爷通电话时总有些莫名的骄傲,用爸爸的话就是,你的地位比我还高。大概是隔代溺爱效应吧(当然其实我还是很乖的),很多在爸爸眼里很不敬的话我都可以在爷爷面前口无遮拦,然后再白一眼,而爷爷也只是笑笑,有时也会像个小孩子似的争论几分,却对话语间的口吻用词毫不在意,只是留着爸爸一人在一旁边流汗边瞪眼……爸爸总会叹一句,“换是小时的我,恐怕一顿打骂肯定少不了!”每次的通话中,爷爷总会问,有感冒吗?要多穿衣服,剧烈运动要适当,打篮球时别和人硬抢啊云云,沙沙的嗓音听在耳里,心暖暖的,从不觉得厌烦。
其实人间烟火,多的是平凡的感动,少的是感动平凡的人。就像你根本就不会预期到自己会收到一句远方的祝福,你不会明白千里之外是否有人会常将自己记挂在口,而时间之轮从未停下,那轮上的齿,哪一个又会有自己不经意的刻痕?
一念起,千山万水;一念灭,沧海桑田。许是那双易满足的眼、易弯起的嘴是唯心的吧,当你用一颗童真的心去定义这个世界时,你会发现,其实儿时的彼得*潘从未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与我们渐行渐远。晚上图书馆回来的路上,总会有几只大胆的猫从花坛中蹦出来,那一双绿绿的眼眸仿佛就是一部童话,那童话的结局我好想还记得“最后,王子与公主终于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然后猫儿将头一缩,蹬了下我的脚尖,便又一溜烟的噌噌而去……我回了回头,仿古的庭院灯孤立在园圃边上,昏黄昏黄的,像极了一个捧着毒苹果的老太太,耐心的等着路过的白雪公主。偶有料峭的春风吹过,卷起去年秋天没来得及赶上迁徙的枯叶,三五成群,追逐嬉戏,怕是连七个小矮人也按捺不住了吧?从积满灰的书中迫不及待的翻出来,寻找着各自的故事。我发现光实在是一个好东西,一盏又一盏橘黄的路灯会给裹紧了外套的我找到些踩着相同步伐的路人,有时会是一个,有时也会有好几个,他们有的会很长,有的又短得可怜,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棕红色的!仿佛刚从漫漫丝路赶回来,还不及洗去身上沾满的棕红棕红的风尘与疲惫,就趴在我的耳边,喘着如骆驼般的呼吸,猴急地向我讲起同样棕红棕红的风景与见闻,那会是“哦,朋友,你知道亚细亚吗?你知道有一个美丽的国度……”我猜他们的名字也许会是马可波罗。
突然想起了利群香烟的广告,带心灵去旅行。说的多好啊,人生不只是终点的象牙塔,沿途的郁金香也会很芬芳。让我们打起精神去生活,明天,将又会是一片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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