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三百年了,故事不长,也许没有结局,也许看不见开始。
追逐着三百年前的风,摇落了三百年前的雨,竹叶滴答,惊醒了三百年后的人。记录下了这流传在千百年间的故事。老人们说那只是一个伤感的传说,而我却希望是真的。一个人,一座坟,半世迷沉。
想象中那应该是一个草张莺飞的二月天,拂堤的杨柳亦能醉美春烟,这是一个由纸鸳身上牵出来的一个故事。燕鹊叽喳,春水寒鸭。池畔有个简易的凉篷,那是糊纸鸢的书生搭的,颇具匠心,甚是优雅,美其名为“瑾瑜居”。他听说是一位失意的读书人,面容清秀,略显出一丝傲气遁于举手投足之间,但为人随和,总是给人一种谦逊的模样。静静地坐在那,安逸而闲适,一生似乎别无他求,又似郁郁不得志。
“风筝多少钱一只?”
“十二文钱。”
“给。”
“谢谢!孟春姣好,三岁弹指老。莺飞二月,纸鸢并风上。姑娘挑一个比较喜欢的吧。”
“嗯!”
“小姐,我买了一只风筝!我们放风筝好吗?”
“呵呵!好!”
书生看了看那位小姐,是富贵人家的闺秀,目如秋水,面若桃花长短适中,举动生态。一时竟入了神。于是在纸上记住了小姐的容颜。
终是迫于生计,书生再次踏入世尘。这一去,就是七年。衣锦还乡,多年来书生一直带着那幅画,那时小姐的笑靥依旧历历在目,不曾忘却。
可惜人面不知何处去?留下了却是笑惯了春风的桃花。书生葬了画像,并在画冢前盖了间草堂。提名为“还忆”。从此簟纹灯影,与竹为伴,邀松作友。偶尔在二月间糊一些纸鸢。
后人伤之,为诗云耳:
草亭幕,二月风,此去良辰应为终。
忽匆匆,月明东,惜忆犹在,长住青松。
觥,觥,觥。
人径远,疑心空,谁言只留与君痛。
一别后,纵不逢,难胜凄凉,醉梦相从。
浓,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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