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那一年的圣诞节,你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他的怀里大哭。那一晚你仿佛把过去所受的所有委屈与伤痛都哭出来了。那个冬天冷得快要让人无望了,可是你只记得他怀里的温度,你想还会再有这样能容纳自己所有眼泪的胸膛吗。
你总是开玩笑说他老,叫他老人家。你抱着他的脖子用手抚摸他眼角的细小皱纹时,他满眼宠溺的看着你说自己老了,你吻了他说不老,不老。是啊,五岁在你的眼里算什么。你是喜欢亲吻他的,你觉得那是表达爱意最直接最好的方式。只要有爱情,其他的任何事情在你的眼里又的了算什么呢,为什么他不能像你一样,为了爱情可以做一切尝试呢。你困惑了,他真的爱你吗。如果真的爱你,为什么不和你一样坚定着走到最后的信念呢。他说要做你的哥哥,陪你做很多很多事,陪你上自习,带你出去玩,给你买好吃的,带你看电影逛街……可是,你不想要哥哥,不想要他做你的哥哥。
昨天,他从部队回来看你了。他带你去吃饭,你们手拉手的过马路,你们坐在一起吃必胜客,这一次你没有让他坐在你对面。吃过饭你说要去唱歌,他就带你去了,每一首歌都被你唱的撕心裂肺。你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见他满是疼惜与不舍的眼神。他要走了,你恳求他留下。你哭,你闹,你满大街横冲直撞的往前走着,他一直跟在后面,你冲他大声嚷着“你走吧,不要你管我。”可是心里却那般想让他留下来,他说可不可以不任性,他说可不可以听他一次话。你哭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你想起了他曾经说过喜欢听话乖巧的姑娘,于是你就故意调皮任性,不听话,然后看他无可奈何的表情。把他气得说不出话不理你时,你又反过来去哄他,他从未和你生过气,从来没对你发脾气。可他最终却走了,去见另一个女人。可能成为他未来妻子的女人,这倒这件事,你心里凉了。这一次你成了他喜欢的乖巧姑娘,不哭也不闹了,发了疯一样在马路上暴走。你想掩饰自己慌乱又痛苦的内心,你不想在大街上哭出来。他没有为你留下。你不知道他的爱还能不能够让你相信。突然之间,你觉得,原来爱情这样单薄,这样脆弱,就这样你输掉了你的爱情。连输在哪里你都不清楚,他说他爱你却不能够给你未来。你突然明白原来不是所有的事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比如你将死的爱情。此刻他在和那个女人做什么,你不敢去想,单单是知道他陪着另一个女人就让你心碎了。你知道他不可违背自己家人的意愿,你再多抗拒挣扎也只是徒然。也许他就要结婚生子,然后为人夫为人父,你宽厚温暖的臂膀再也不属于你。
可是你还是不可遏止的想念他。你不甘心,你的爱情就这样子输掉了,这让人多可笑,可是你不能不死心,因为这是你无力改变的事实。接下来的路要何去何从,你不知道了,突然没有信心了。既然爱情这般经不起摧残,你要它何用?你不愿再做被人驯服的狐狸了,曾经你对他说你是只等爱的狐狸,让他驯服你,你果真被他驯服,于是你就再难逃脱被抛弃的命运了。你说等爱的狐狸,不该再等了,也许你只适合做有着硬硬甲壳的螃蟹,再多的伤,只要躲进你的壳里,就不怕了,总有一天,它会痊愈。
你曾让我用一个词来表述你,“为爱而生”我几乎脱口而出。是的,你是这样决绝又倔强的女子。你这一生都将为爱而生,如果是一个不再去爱的你,我想象不出会是什么样子。总会有一个人收藏好你的一生,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散流离,免你无枝可依,我知道,那个人总会来的。等爱的狐狸,也许下一个小王子会为你留下,然后穷尽一生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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