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要去参加一个音乐聚会,由音乐爱好者与学校里的一些同学发起的,地点是郊区森林里的湖畔。是个不容错过的美好聚会,为此,还能提高我的音乐素养。
本想,坐出计程车前往的,出门时,看到这般天气,待在车头里头实在可惜。好天气就要懂得享受,于是我选择了自行车出行,或许,还能带点灵感。
背着,我心爱的小提琴,兴高采列地直奔向郊区。一路沐浴阳光,无暇的风景映入眼帘。穿过,弯弯曲曲的小巷,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上,渐渐地从路口旁传来了,二胡低沉的呤呻。随着我飞快的前进,那声音越是清晰。
突然,路口前亮起了红灯,我刹住车,摩擦声随地面上,画出一道黑色的痕迹后,车才停了下来。打算,快点冲过去,避开这略带伤感琴声,以免影响了,我快乐的心情。
寻声望去,一个红色的小水桶前,身体伛娄、干瘦的老人坐在小板凳上,退色的二胡竖在他的裤子上,磨得光滑。
粗糙的手按住玄线,拉弓的手更是磨出了减,尼龙玄飞出的白色粉末,落在肮脏、褴褛的衣衫上。脸上皱纹深沟,眼睛只漏出细微的白斑。仰望天空,任由阳光的焦灼。是一位双目失明了的艺人。
他那,肮脏的仪表散发出,令人难闻的气味,远离几步也都能感觉得到。路过的人甚多,难怪只有个别年轻人,往桶里赏点钱,他就点点头。有些人则遥开,或转过头去不愿多看。
他仿佛,沉浸在那悠扬的乐曲中,左手在破旧的琴杆上,上下移动,琴弦上手指来回的跳动。右手有力的运弓仿佛要把心中的感情抖出来。
琴声飘扬,我听到了几分亲切的旋律,许多年前,爷爷很喜欢在院子里,拉他那把破旧的二胡,当时我却只有二胡那么高。琴弦声,不断在耳边环绕,渐渐地抚平了,我急躁的心情。
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突然又听到,童年那缕亲切而又熟悉的旋律,那院内演奏二胡的画面,留下了,我不能忘却的旋律。
那肮脏、发出臭味,双目失明的老人在演奏二胡。眼前,不断传来隐隐隐约约熟悉的旋律。我的心,经不起那回忆的悲痛,眼眶已是湿的了。
沉默了片刻。我把自行车推到,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卸下,装琴的包裹取出小提琴。
我能做什么触景生情,《良宵》自然地从我的手中,拉响了起来,小时候,每逢家人欢聚一堂,爷爷就喜欢拉这首曲子。
小提琴,宏大的音量,参插入大街上,习惯了车水马龙的喧嘈中。琴声,渐渐地飘出,慢慢的路人驻足了脚步,围观过来。
“妈妈,他拉得真好听。”一个小女孩对她的母亲说。
“嗯,是的。”她母亲点头说道。
“为什么,他也在这里演奏,也要给他放点钱吗?”小女孩问她母亲。
“宝贝,不管为什么,他也给了我们悦耳的音乐。”母亲拿出了2元钱递到她手里。
“嗯。”小女孩接过后来到我的跟前,放在我装琴的包裹里。
我们目光相遇,她的眼里洋溢着充满善良的星光。
围观的人甚多,看到此举,却只有个别人走了过来,向包裹里仍下,自己钱包里面额最小的钞票。
看那,小水桶前面,停留的脚步依旧寥寥无几。为什么,他们的举动让,令我有些惶恐不安。
虽然,大都是好意的言行,与身旁的长者相比,我更是自愧不如。难道是我收买了,他们的本性的善良。
那老人虽然双目失明,可他,能感觉得到现场的气氛,他的琴声中,洋溢着几分安宁!
闭上双眼,我来到一个没有耀眼夺目的世界,而音乐此刻成了,我最明亮的眼睛。
小提琴的歌声,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喧嘈中渐渐地结束。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他们向包裹放下的钱,却只是一目了然,不等面额的纸币,形形色色。
看向身旁那位,头发苍白、衣衫褴褛,拉二胡的老人,我拿起,包裹来到他的跟前,把包裹里的钱放进了,他的红色的小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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