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代诗文中不难发现,中国人对秋的喜爱往往剩余百花斗艳的春。说道秋色中的花容,往往也会想到“暗淡轻黄体性柔”的桂,说道桂,也绝没有人会忘却那若有似无的香。
百里桂花香,香得倾心,香得淡雅,也香得顽皮。总在猝不及防间这香就闯进了你的肺叶,这一丝清甜大概苦行僧也会为之贪婪,但当你驻足停步,提起鼻翼,准备饱嗅一番时,却又会疑心自己是在捕风捉影,不知道那样的甜香刚才是不是真的有过。
可秋,终究不是一个张扬的季节,秋天里的花自然也就有着她自己的一点矜持。躲藏在叶间的一点点淡黄若隐若现,好像含羞闺中的豆蔻。这点羞涩不觉间也给桂香增添了几分妩媚。
又一个秋,院子里的桂花正安静的悄悄开着,忽然想起了那次给朋友去信的事情。现在这个年代,写信在我看来已经是及复古,及浪漫的了。那次却又正好遇到这晴朗的季节。院子里那两株对植的贵也正安静的悄悄开着。想到马上要寄出的信,忽然有了灵感。于是我找来了一个纸片,在桂枝上寻了那开得正旺的花朵拨了些到纸上。因实在太喜爱这植物,我没有太造次,搜集够了二十朵左右也就心足了。回到屋里,马上吧他们都倒进了装着信的信封。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心理是在很想知道这些东西到了友那里是种怎样的状态。于是又道出了一小部分放进了一个空的信封,准备等几天,大概那边收到了这信再看看这花变成什么样了,信封里会不会有臆想中的甜香。三天后,友打来电话,说信收到了。声音中带着感动。我以为是那些小花起到了作用,可直到挂上听筒,关于那创意,友却只字未提。我连忙找出了那个空信封,信封的一角有点潮湿,那里正是放花的地方。我赶紧把它们都导出来,也没有预想的味道,把鼻子凑近闻了闻,信封上没有桂香,倒是这些变成了暗黄色的花瓣里多了点信封那甘草似的气息。虽说也别有番滋味,可这方法终究还是没敢再用了。
桂花又名月桂,古人也有“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的诗句。桂和月似乎总是分不开的。
可以想见,皎月当空,风清气爽,院子的中央围坐着一家人,院墙下种着的几株越贵正散发着清香,这时不知道是哪个天真的小孩亦或是上有几分慈悲的大人,想起了广寒的凄清,于是想到了要在嫦娥的门前安排一株桂树。从那以后,桂枝间的月影,明月上的桂树不知陶醉了多少天真的心。“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这也许是对于月宫最活泼的幻想了吧。可游玩的也只是白兔,在天涯的世界里,广寒任然是孤独的。
月正中天,客已散进,在这样温柔凄清的夜里,我忽然想到了死的事情。我想,自己死以后是愿意人吧我的骨灰埋在桂树下面的。既然人人都要死,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死安排的浪漫点呢。千里可以供婵娟,月亮上自然有桂树,儿我就长眠于这广寒门前,这样的故事也许也算得上有几分诗意了吧。当“桂子月中落”时,我就拥抱在这漂往云外的“天香”里。我乐毅接受他的顽皮,他的温柔,他的妩媚。我也愿用亘古不变的柔情等在广寒的门前,直到月宫不在凄清,直到那树下不再只是我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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