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就应该休息、玩,睡觉到自然醒。可是那个十一我不能,因为要去南站接人。一下子作息调不过来,当比计划迟起来一个小时后才知道,那面的情况也不乐观。
在7点不到坐上345时也已经人满了。大城市就是人多,想我上高中的地方只有一路公交车,还总是空荡荡的。而我,在那个城市生活了18年。
窗户被我开了一个很小的缝,十月的早上已经有些凉了。路边的高楼、绿树无一不让我感慨家乡的落后。在公车到站的这段时间里,我打算顺着刚才的感触回忆一下我小时候的地方。
“天不飞鸟,地不长草,风吹石跑”,夸张的形容却也反映了一些实情。可不管怎样,我童年的乐趣就在那里。我记得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攀上一处很高很高的土崖,那之前没有哪个人试图从那里跳下来,而我要做的就是打破它。在众人一波又一波的鼓励声中,我咬咬牙,纵身跃了出去。在那一两秒的时间里,顿时周围安静了,只剩下与地面越来越近的我。“嘭”,并没有出现断腿断脚,最重要的是我还活着,并且下面软软的土让我有一种躺在弹簧床上的错觉。那一天我们排着队跳,直到下面的土层变硬我们才散伙回家。后来我又去过那个地方,我不觉惊讶,原来那只是一个两米多高的小土堆而已。我们长大了,世界却变小了。晚上回家挨了揍,并不是衣服被土浸透,而是丢了家里的钥匙。当时配一把钥匙顶一碗拉面。
在大一点我们玩的东西已经涉及危险行列了。我的动手能力也在那时显现出来。一起的伙伴在看了我的弹弓、弓箭后都会找我为他们打造,作为好兄弟,我当然会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接下来我们会组好队伍去后山探险。我们见到过野鸡、蝙蝠、野兔,这些东西会消耗我们过剩的ATP。即使没有一次抓到过它们,我们依然会在下次见到时奋力追赶,有点夸父逐日的味道。我还自己一个人单独守候过一对野鸡。我们的武器在山上没有什么用处,打鸟也打不准,于是我们会发泄到废弃的玻璃瓶上,一段时间里不会在地上看到完整的瓶子。既然说我们的武器涉及危险行列,当然也出过事。那是一种非洲吹镖的衍生,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口气,于是在另一头绑上了强力的皮筋。亚林当时对着一个在他前面跑的小孩一下。我们以为没射中,因为那孩子还在跑。跑了一会那小孩可能觉得安全了,于是回头笑着看我们,这一看就出事了,他看见我们的同时看见了扎在自己腿弯处的飞镖。他当时的反应超快,直接睡在地上就大嚎起来。我一度在想,他哭的那么伤心,肯定以为自己的腿要断了。这个事故的后果就是我们的飞镖被那孩子的奶奶尽数摧毁了。
345的再一次猛停不得不让我再次回到现实中抓紧扶手。上来两个小学生,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他们穿了校服,一人背一个比自己可能还要大的画板。原本应该快乐的童年却被这些充斥着,我已经不想再悲哀了。我一直庆幸我小时候教育的落后,我还会想起小学时有一天放假老师对我们说:今天没有作业。大家都欢呼雀跃,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回到家从没写过作业啊。
毕竟是小孩子,上车后就开始大声的说起来了。虽然有些成人和他们一样,我姑且认为他们是为了找回小时候的感觉。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围绕xxx又和xxx好了。时代在进步。我不经会有些惭愧,我情窦初开是在六年级。那时她三班我一班,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有玉。我记得六年级结束后我还祈祷过初一我们一个班。结果初一我们就在一个班了。较为可惜的是她家在我家附近(就那么大的地方),高二后我们也在一个班,可是我们没有一起过,即使我们经常打闹,可以拉手,可以拥抱。最终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一个小时的时光在走走停停中结束了,积水潭也总算到了。我开始后悔节假日出行了。下车后我是被人流冲到地铁里的。北京让我满意的地方之一就是地铁便宜。两块钱可以在下面逛一天。不过除了那些职业乞之类的外,应该没人会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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