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如约而至,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总是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出没。
这个时候,不管太阳多么烈焰,都会显得苍白和冷峻,傍晚时分更不会留有余温,北风也用不着卖力,就足以让人直打哆嗦。有人说,手脚冰冷的女孩是因为缺少爱缺少温暖。而我恰好是这样的女子,不管裹得再怎么严实,再怎么捂,仍然如冰块。我是矛盾的,喜欢冬,却又不喜欢冬,早早盼着它的到来,却又急着希望它离开。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应该是冬日里最凄美的一道风景,或者是最为悲壮的一个曲调。下班高峰期,人流能推着自己匆匆往前走,即便不想加快步伐都不行。又是一次被夹在车马和人流的中间,像极了湘西的赶尸队,不受控制地往前踏步。的确,当心迷失了方向,当灵魂不在时,躯体成了最为多余的东西。这该是三百多个日子里,第三次被知觉抛弃。
青葱岁月,是我走得太急促还是时间的不停留?往事如过眼云烟,更是不堪回首。生活的得得失失也只有在身后留有长长的印迹后才会觉得一切都只是当时已惘然。曾经,我幻想着自己的爱情从一而终,独一无二,彼此的心也纯洁如白纸,透亮如明镜。而当被现实逼近时,才发现那是这辈子最奢华的念想。
曾有人形容我“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我回了一句“因为相知,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而相知之人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况且这是一个爱情被世俗化,世俗被商业化的年代,感情在这些面前,早已化成了一根鸡肋。 然而正当我决定结束漂泊时,却又不遂人愿。
岁月很长,我很短;道路很宽,我很窄。咫尺间的温暖,却要仰望,触手可及的守候,却要等待。心急需一方净土来规避社会的污秽,却在匆匆行走间再次丢失,逗留,驻足,回眸,翘盼,依旧找不着已走丢的自己。心归何处?情归何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只有独自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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