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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乡愁

时间:2011-12-09  阅读:599  作者:卢华

只是在茫茫然之间才会想起,许是事过境迁,许是那被淡却的童心早已悄然不再。我害怕这无声的遗憾,对您——我至爱如母亲般的故里。

在您的怀里我有过一切,如那些尘封记忆的欢笑与忧愁,而如今在我的脑海里您的模样渐渐显得苍白。对于您,我心中有愧,那刺痛的一次次别离,亵渎您原有的美丽,不可以饶恕,我也是罪人!

工作 闲暇时我和父亲再次回到了已久违的故里,青山依旧,绿水环流,但却不见了那些儿时您给人的伟岸景象。此时此刻有的不是回乡的喜悦,而是不知何生的伤感。渐现了那久久未回的老屋,我那忍不住想要高呼的嗓音却换作了哽喉的痛楚。“去看看吧!”父亲许是年事已高,视力稍减之故,还未曾看到这苍凉的一幕,否则我想他是决不忍睹的。久久的近却,老屋的苍凉尽显眼前。这时我看了看父亲,满脸的落寞,那轻启了的双唇颤动着却未发出声响。我想我明白父亲,他不是无语,而是伤感刺痛了他的心儿,欲说还‘休’呀!

沿径而行,渐入老院,那儿时和父亲一起筑起的竹篱笆,早已在风雨的肆意之下折戟而倒了,墙内亦是满目苍圾,青绿的野草,满地铺起。一脚脚踩过,才知这野草囤积的乡愁之厚重,像那燃不尽的思愁!

这时我哽咦了,不忍了,怕再迈一步便会有流不尽的千丝泪伴着撕碎的乡愁一起来袭。

我回绝了父亲继续往前的建议。落落的一个人走出了院子,来到儿时和兄长一起嬉戏的后山,许是真的刺痛了心的缘故吧!回乡的喜悦心情全都一扫而空。看着后山,我有一种释然。那曾经和兄长一起种下的树儿,现如今已成一棵棵屹立高耸的大树,那棵被大风折断的核桃树已发出了新棵,它能证明我曾经属于这里,这里有我抹不去的童年记忆呀!

一些儿时的玩伴都已各奔东西,只有那条曾经共去的小河依旧涓涓流着,仿似要带走我的片片乡愁。可我怎能让他带走呢?因为这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哪怕是无穷无尽的乡愁,没有谁能带走或抹去。

虽一切都依逝去,去得没有声响、无法挽留。但我却牢牢的记住了您,您——我今生抹不去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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