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时候成为局外人的呢?我不得而知。或许,我就一直未曾进入过你们的这个“局”。
七点,当人到齐后,我尾随而入,有两个空位,其中一个在你身旁,我不语,思索,怕是我的一厢情愿,终失掉勇气;另一座,与你相对。那个位子,在我转身忙碌时不知已被人占领,有点措不及防,桌子已坐满了,心,却空落落的。
老胡一通电话,又来数人,好不热闹,大家都说人齐了,你说,他还未到。他有事,外出了,其实,
我很想不告诉你:他已经回来了,你不信,我也不信。这就像是解题时遇到△<0,你在试卷上写上“无
解”,却会得满分,这个“答案”的确诡异。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中,各色的酒水盛在酒杯中略显妩媚,这个密度等于1克每立方厘米的液体却要承担见证我们友谊的“重任”,几千年了,中国人一直把这当做其功至伟,那我也就不跟自己的祖先过不去了。
海爷说我们长大了,成熟了,而我却明白,我们急急忙忙的褪去稚嫩肯定得不到成长,这种成熟,仅是一种浮浅的世故,或许,成熟本身就是一种近乎完美的世故。
这座城池没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它永远生活在现实里,匆忙地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而我们,正在被同化。
酒之酣处,我发现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无所适事——老蒋,他老是嚷着玩什么“大炮打二炮,二炮打三炮”的游戏,他的率性着实令人汗颜,座中人为了维护自己的“绅士”形象都格外显得彬彬有礼,即使是狼,也要披一件羊皮,尽管我们都是狼。
韦德,你竟然一杯酒都没喝,O(∩_∩)O~,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不言自明。你说,这个问题有关“原则”,好吧,有这样一个比喻:“原则”就像内裤,自己知道穿了就行,没必要让其他人也知道你有。这句话狠了,你听了肯定不爽,但这种话,即便下了必死的决心,我也只敢对你说,不知这是荣耀,还是心酸。以年少为借口,少一点世故。
大家开始集体想念过去的日子。我们的朝花夕拾,捡到的却只有枯萎,因为我们总是说“如果当年……”我们还未学会承担,只知道抱怨,只记得遗憾。大家好像都很想回到过去,不知这是对曾经的眷恋,还是对现实的痛恨。沉浸在回忆中的人是很可爱的,毕竟想念只是一种形式,真正的记忆与生俱来。但愿我们还是留在现在吧,记忆的美好,禁不住现实的践踏。
临了,有人提议给老师们再敬一圈酒,说好听的话,说实话,我好久没有体会到什么话好听了,因为就没有人和我说话。我殚精竭虑却一无所获。轮到我,端起酒杯,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还觉得委屈。
光亮如白昼的大地让我们感受到了天空的阴霾,群星的黯淡。该回家了,尽管平日里此时你们或许还游走于街头,或浪迹于酒吧,但今天不同,面对曾经的老师,我们还是要按记忆行事。
呼吸着午夜的空气,算是已经到了明天。日子就这样流淌过去,而那些以前说着永不分离的人,早已经散落在天涯了。
当日子成为旧照片,当旧片成为回忆,我们成为背对背行走的路人,沿着不同的方向,固执的一步步远离,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但我还是祈祷:这个地球是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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