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爱凑热闹的人,但自己有镇子时常感冒乏力,像极了传说中的“亚健康状态”。人总是时不时地心虚,尤其身也虚的时节,更经不住心动于各种神奇好疗效涌进耳鼓。母亲常去开药的一间药房,有一位坐堂老中医,给来开药的顾客免费把脉,愿意的话也为患者开调理药方。母亲和很多认识的人都对其称赞有加。经母亲的介绍我也去请老中医调理了一回。
老大夫先把了把我右手的脉说是肾虚的脉象,又让我换左手摸了摸脉,说是典型的肾虚状况,就开始开药方了。好不容易中药调理一回,我将自己常有的胃肠不好,容易偏头疼了,血压偏高了等等的一些症状都抖落给了老中医。老大夫不听则已,一听就开始向药方里加味,我说出一桩想调理的不适症,就见他又添在药方里几味药。心里暗自忖度差不多就该行了,我住了口。
老中医要我开十副药,眼见药方满纸满篇的,也没有这样吃过散中药,我提出先开一副药吃吃看。老中医很惊讶,告诉我中药调养都要五副、十副的吃才能见到效果,一副根本不当事的;而且药方也不外传,不能带走,下次再开需重新把脉。我也惊异问之,不给药方怎么抓药呢?老中医笑到,这里属开药抓药熬药一条龙服务。最后还是建议我先开五副吃吃看,并保证一个月肯定有效果。几番讨价还价其最后总算同意给我先开三副带走,并嘱咐我一天两次,早饭前,晚饭后。我提着三副鼓鼓囊囊纸包纸裹的中药,相当有成就感,好似在早年点心铺里买出的五六斤江米条那么多!我不断的安慰自己,好不容易调理一回,一定要全面有效才值得。
第二天早上起来,母亲已把药熬好了。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服下并不算太味美,但得来不易全面调理的灵丹妙药,期待着神气活现一个全新的自己。可是渐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没有明显感到精力充盈,胃里却越发活络开了。挺了半个小时,最后实在挺不住了,里面像炸开了的锅一样,承受不了这仅一副调理之重。
没得选择了。冲进厕所,一吐为快。还别说,吐完之后,人立马儿觉得精神爽快多了!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药是这么个调理法。只不过剩那两副不太敢再拿来调理了,七十多块钱终只图了一回喉清胃空!
记得儿时有个头疼脑热的,总有机会开些小灶相慰。冰糖、麻花、荷包蛋、水饺……都是小时候贪嘴的喜食,想想那些愉快的味道,生病总有些暗自庆幸!岁月长流,儿时治病的味道早已淡之若无,却奈何今朝总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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