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剑客,在一个荒凉的戈壁,寒风萧瑟,吹起了地上的沙尘,漫天蔽日,面对着情敌,他们约定了以剑术论输赢,最后赢的那个人可以得到心爱的女子。在多个剑光剑影的回合中,另一个剑客刺中了他的臂膀,血流正汩汩地往外流出,沾湿了破旧的寒衣,他也刺中了那个剑客的大腿,以至于那个剑客半拖着身子依托着寒剑倔强地挺立在那里,在灰与尘地肆虐下,在饥寒交迫的危急中,血色并不能书写浪漫,争斗只能让彼此都在消耗着体力……累也罢,饿也罢,伤也罢,甚至死也罢,两个剑客在为一女子而在寒风中傲然对立,像两座大山,不进,不退,不左,不右,都在为了她而不甘示弱,面对着面,一个一只臂膀受伤,为了止住快速流出来的血,另一只手按住伤口,手上的剑虽不会快速制敌,但其脚步行动敏捷也不在话下,另一个大腿被刺中,却也是好男儿,脚步虽迟缓,身子歪着向前,剑指向对方,寒冷中透露出的冷光仿佛就可以让人胆怯……一切好像都被定格了,所有要发生的都没发生,所有已经发生的都发生过了,仿佛凝固了,那是一幅巨大无比的画面,是一篇旷世不朽的巨作,无需画家再在上面添油加醋,也无需小说家再为此写怎样的结果。他们怎么也不动了,难道两个为情而斗的人都想开了,一展大度情怀,把心中的女子让给对方?难道是冰川世纪来了,所有的东西都会赴难,也包括为爱而争斗的两个男人?又难道被寒风冻僵了,不能动弹,最后无力而终,成了一幅经典的杰作,让人联想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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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是,什么也不是,这只是我头脑中闪现的一个画面,他们拼到最后,只是由于天气的寒冷将两人都冻住了,可以想象一下这样一幅情景:寒风凛冽,衣襟单薄,脸色变得乌紫,皮肤都干裂了,当他们争斗了百多回合后,到了上面这个画面停住了,也许会想一鼓作气再接再厉战斗到底,也许会想忍一忍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可能还会去想解剑释情仇。种种这样的一些情景,我无力去想,答案太多了,还不如让寒气止住了他们的脚步,让他们余下的脚步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回到刚被冻住的那一刻,他们是何等的苦恼,无论他们脚步超哪个方向迈动,只会做徒劳的挣扎,大地像吸铁石一样把他们给吸住了。来不及了,所有想要去做的事情应该去做的事情都来不及做了,寒冬冻住了两个剑客,无论狭义痴情也好,无论冷酷无情也好,所有要赋予这两个剑客身上的东西只能凭世人去猜想了,猜想也好,不猜想也好,他们成了雕塑家中精美的雕塑,成了作家手中无穷无尽的发挥,而这一切都是由于这个寒冷的季节,没了它,估计就不会有那么多空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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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时值冬天,可今年这个冬天实在是暖和。家乡那边都下雪了,往常的漫漫寒冬的情景都浮现在脑海:什么早上起个床比求菩萨告奶奶还要难的懒床,什么早上没有下雪胜似下雪的霜降,什么公交车窗子上面都能显示出人呵出的暖气,什么走出室外脚步只哆嗦的颤抖,什么冬天来了火锅店忙得不可开交的繁忙景象,什么夏天不敢牵手冬天却偎依在一起的俩情人,什么化雪的时候屋上的雨水连成了珍珠帘的美丽,什么一家人烤火顺便也烤烤红薯烤烤糍粑的温馨,什么夜色来临后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怕情景,什么睡在床上还忘不了发誓明天不管下雪还是怎样一定要早起的决心,如此种种。呵呵,现在想想这些,都很醉人,哪怕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又习惯性的懒床徒生了许多烦闷,现在想起来还别有一番滋味。这不是人力所为,我把它看作是自然的赋予。是啊,没了大自然馈赠的宝贵寒意,怎么会有那么多个美妙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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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这个冬天实在是太热乎了,像去了趟蒸笼似的,满身的热气就是散不掉。一身单衣,起个床也没有在寒冬中那么费劲,上班途中,依然见到靓丽女孩的时尚打扮,怕冷着了细长光鲜婀娜多姿的美腿,就是多余的担心了……什么都是夏天的摸样,就连那蚊子都还记着我的血肉,惦记着我的施舍,天天来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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