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我,手耷拉在方向牌,似困非困得走着!去寻找“形式社会”所必须的证书。
正好路过小时生长的庭院,不免许多感伤,我便停了下来,下去看看陈旧的老房子。欲入门时,却不由自主的收回脚来,并非不想进去,只是无言面对这给予我一生宝贵的童年,最温暖的家。我却抛弃了它好多年。
一阵狂风袭过,夹杂着沙砾,肆意的笑着,吹卷着我的头发,敲打着我的脸,阵阵疼痛。我试着挺过去,但它似乎看透我的懦弱,更加肆虐的袭来,带着笑声“冷笑”。我不由得靠向旁边的白杨,粗壮而坚实的树干,撑得我稳稳。我幸运的躲过这阵狂风。我微笑着,并凝视着这些白杨……
它皮肤粗糙,树干苍劲有力,它上面的天空奇怪而高,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奇怪而高的天空,仿佛要脱离人间而去,使得白杨不再看见,但是现在却异样的蓝,夹杂着沙砾,似乎与白杨有着为了解的恩怨,一边退去,一边吹打。
白杨下面的小草,才露尖角,我已记不清是什么名字,芽尖细小,在狂风的洗礼中,瑟缩着。也许还在做着梦,梦见飞沙走石的离去,梦见奇怪而高的天空的消逝,梦见光明安逸的明天。梦始终是好的,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我想它是幸福的,若是狂风没有离去,我便不必叫醒他,否则,醒来之后,继续着受过的苦痛,照旧犯着瑟缩的错误。
白杨树,简直落尽了叶子,兴许是有人没烧火柴了吧,树皮也裂开着,落地的树叶也都不剩了。它知道小草的梦,狂风过后会有安逸,会有光明,便一直在梦中,等待着它们的到来,白杨也知道,春后有夏,夏后有秋,冬继于秋,周而复始,冬后亦是春。这个春天会在甜美的梦中度过,但下个春呢 ?若是小草没了睡意,一直醒着,如此狂风,草何以堪。它试着叫醒小草,但小草正梦的开心。也罢……
它护住自己的皮伤,挺拔而修长的树干直刺着这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得天空,泛起云朵,渐渐发白。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避开白杨,只留下狂风,然而狂风早已不见踪影,落尽叶子的树干,依然直刺天空,似乎一意要制这天空于死地!
哇……头顶乌鸦的尖叫飞过……
我笑了,很自然的笑,超然的笑,我期望拿着相机拍下自己笑的面容,会不会像以前一样陌生。我踏进了院子,将院子的每个角落清扫一番,躺在青石板上。为没有“古巴啦”超级能量的自己,燃一支烟,吐出烟圈,回忆着我曾在这里的一切……
傍晚,锁好门窗,索性也不必去邮局拿所谓的证书了吧!
因为我得战斗,真正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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