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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过一次

时间:2011-10-28  阅读:507  作者:汪卿

午休的时候做了一给梦,很真实、很恐怖的场景,惊醒后仍心有余悸。

跟朋友聊着天突然看到一条麻袋很诡异地左右摆动,有规律、幅度很大、动作僵硬地左右摆动。一股凉风倏地从脚跟直窜上脖颈,打了个旋儿把头发吹直了,头皮一阵发麻发紧。一个念头忽的蹦了出来“着火了”。转身之间滚滚浓烟张牙舞爪迎面扑来。人们惊恐绝望的嘶喊声强烈地刺激着耳膜。我的心脏“啪”一声就缩成一团,“砰砰”地在胸腔里撞击,手足已经软绵颤抖了,但求生的本能促使我夹在涌动的人潮向楼上跑去。多么希望楼层没有尽头,我可以一直逃下去。这只是一个舍奢望罢了。很快楼顶就近在眼前——12楼。炙热嗜人得烈焰和令人窒息的浓烟毒雾穷追不舍,转瞬即到。楼外就是新鲜的空气,可是12楼,跳下去必定面目全非甚至有死无全尸的可能。死亡已经毫无疑问,我能选择的知识自己的死法。

等待预知死亡的深深恐惧、悲哀、绝望和对生命最真诚的依恋从我的心底像决堤之水一泻千里,在我的身体里像脱缰野马横冲直撞,然后顺着每一个毛孔倾泻出来。我明确感觉到周围的人跟我一样,我们的恐惧和绝望相互感染者、蔓延着、融合着,织就一张细密的网把我们全部笼罩起来。我们置身于黑暗的、不明的却又明白无误的坟墓中。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呼吸和颤抖于我而言也是力不从心,我怀疑若出口就在眼前我还有力气走出去么?

然而这是我发现然我对死亡充满畏惧的不是恐惧而是遗憾。对以往的人和以往的事,还有未出口的话。最让我死不瞑目的是我没有告诉我爱的人我是多么爱他,虽然我从未明确的意识到我爱他,我们一直都是朋友甚至连暧昧也没有过,如果这时我能告诉他我爱他,那么我会死地从容一些,不会如此的惊慌失措。

这痛苦折磨苦不堪言,痛哭中我醒过来,还是忍不住哭泣。擦干眼泪的第一反应是抓起手机告诉他,最终却没有按下拨出键。我还活着,不错,是还活着,我还要生活,还要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作为一个还有未知时光的生命来说我还有顾虑,必须考虑后果。当死亡再次降临的那一刻我一定会更加懊悔,但是我又怎么忍心让我们的情谊有受伤害的机会。

本以为那么真实的身临其境,我可以算做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探得了我意识最深处的渴望,寻得我生命的真谛,本该看清放下很多事情,努力去追求心中所念。但是我自认为还没有能力去左右事情的发展,我向来不相信人能摆布任何牵扯到其他人得事情,太多的不可预知,不可掌控让我畏惧。我不敢冒险,那么只能等待,以不变制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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