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天有点雨,我坐在赶往广州的长途大巴上,离开了我居住了15年的惠州。那是恶梦的开端……
在那之前。我经常呆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想什么只有我知道,时不时还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母亲为我已经日益劳累,我的兄弟们也苦闷不堪。自从小的时候,我就有了强迫症的征兆了,只是我没有留意。现在想想,如果当时不那样该多好呀!那我现在是高中生了!因为我已经休学了,一休就是两年。
初中的时候,我心理上发生了转变,变得行尸走肉,就这样开始了我的颠簸人生。
在车上,总是间歇性病发。可以这么说,我的行为已经难以控制。
我到了广州,接见我的是位短发女医生,我特别记得他左边的那颗银牙。可能因为这样,她才会说话这么流利的吧,才能劝我父亲让我住院的吧。
住院后那种痛不堪言的生活,让我想起了小学美好的生活。
“人之初,性本善”那是多么洪亮的声音,那是一群人的声音。从这声音,听得出,那是一个多么团结的集体。我还记得,那时我进入这个集体,谁也不认识谁,是因为我内向。但是他们包容了我,让我融入这个世界。
回到现实,在医院的艰苦是难言的,但是,那里确确实实改变了我。
一天夜里天很冷,冷到房子里没法立足一只蚊虫。十点来临,记得那里十点是要关灯睡觉的。和我谈笑的爷爷习惯性地摸摸自个儿的花白胡子,然后趴下从床底取出木架子,摸着我的头说:“今晚很冷,你能睡个好觉了。”我不忍心,说:“爷爷,您就陪我睡吧。”可是他很坚决地说不用,因为他知道这几晚我因为病发总是没睡上觉。没办法,我只好答应陪爷爷在外面搭好床。爷爷笑了笑,把眼睛硬咪成一条线。我那夜总是难以入睡,时不时走出外面看看爷爷,虽然盖了被子,但是看得到爷爷蜷缩着的身体,他似乎很冷。我想叫醒他,但是他睡得很香。那一夜,我依旧没有睡,只是在思考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十多天眨眼已过,我如同往常在住院区的走廊边坐着发呆。迎面来了一个短发小女孩,和我一般大。她突然前来搭讪,开始我只是随便地回答她,我认为她是无聊透了才来跟我这个已经很闷的人聊天。可是我发现,她是来诉苦的,我得知,她其实和我一样都是强迫症。她知道我的状况后,兴奋地说:“我真想不到还有比我可怜的……”那时的我听了这句话,心里有所感触。她走了,心情好点地离开了。我又陷入了一段沉思当中。
之后,有些话一直在我耳边环绕,“其实和我一样的人在这世上不计其数,甚至比我更悲观的,战胜自己吧,何必连累家人呢……”。我恍然大悟,经过一晚的自我反思,我逃离了那思想的牢笼,踏入现实当中。
终于,出院了。熟悉我的病人都来送我,我很舍不得。回想起在医院的各种经历,是沉重也是值得怀念的。但是,我心里暗想:我不想再回来了。
回到家的我,重拾信心,返回了离别已久的校园。至今的我还把另一句话留在心中:心病,其实是可以自愈的,用思想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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