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一个蒲公英国家,我是一朵蒲公英的一员。我的爸爸妈妈向来奉行棍棒教育。在他(她)们看来没有打不听的孩子,没有骂不会的孩子。
童年时期,我们就像是生活在动物园牢笼里的幼崽,没有丝毫自由、快乐可言。他(她)们在外面挨骂了。回到家就骂我们,打我们。我们就像任意撕扯的布娃娃。面对他们的强大,弱小的我们只有把泪和怨往心里吞。日积月累,我们在不停地长大,怨气也在不断地增长。渐渐地,怨气成为了我的力量!它就像是无限的子弹,鼓舞着我一次次地与他(她)们展开斗争。虽少有胜绩,但这结果比以前好多了。
慢慢地,我也到了叛逆期。叛逆期的到来,使战绩也慢慢从劣势转到持平或稍在下风。不过,下风始终是下风。
一天晚上,爸爸企图剥夺我的血汗钱。我奋力反抗,严词反驳。“啪”回应我的是一巴掌。5条粗厚的手指印,就像一条条蚯蚓爬在我的脸上。一巴掌,又是打!又是暴力!我再也忍受不了这个由打、骂、功利……充满着不良因素组成的“家”我想飞,我想离开。淘气的孩子为什么你还不来?狂风你何时才来带我走?
“轰隆”几道银蛇划过天际,天仿佛被分割成几条深沟一般。(就像海底深沟那么深)“呜……”狂风叔叔一如既往的暴躁,这次他终于带着我起航了。虽然,我知道可能很远,而且那是个陌生的地方。但是我并不害怕,(只是有点紧张,更多的是兴奋和开心。)因为我从来没离开家,所以哪里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狂风叔叔把我“吹”到一家食品店工作,我很开心。虽然苦了点,但是我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更重要的是,这里工资不错。
从入职的第一天起,我就深深地明白,我已是无所依靠的人。所以,我唯有事事做到最好,要不然我将无路可走。
终于有一天,我外送回来。看见店里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切”我冷笑了一声,或许是他们吧。
真的是他(她)们,手里还拿着个蛋糕。哦,对了。今天9月2号,我的生日。他(她)们看见我了,表情很平静,嘴巴动了几下,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或许他不想开口,或许他们觉得开口也于事无补。出于礼貌,我先开口了。我说“你先坐”
然后,我出去送单了。
过了大约40分钟,我回来了。座位上是空气,人已走了,连同蛋糕一起。我问店长,“他们有什么留下吗”“他临走时淡淡地说了句,算了”店长感慨地说
“呵”我再次冷笑了。虽然当时我没弄懂什么意思,不过,这两个字也挑不起我任何的情绪波动。
后来,我懂了。每年中秋、生日、春节,我们也没再见面了。这时,我想起了他那句算了,仿佛此时就在我耳边按了一次重播键。
或许,我们之间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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