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在街上散步。望着这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的城市,听着耳边嘈杂喧闹的声音,看着人们脸上虚假的笑意,心中迷惘:“还有真正的风景吗?”
转身走入一条平时人迹罕至的街道,才发现这竟是一对爷孙的“家”!路灯撒下昏黄的灯光,我猛地一阵心酸:老人的背弯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古铜色的皮肤紧贴颧骨,刀刻似的皱纹镶在脸上。一笑,便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配上那厚黑嘴唇,竟显得有些狰狞,但我并不觉得可怕。小女孩的衣服也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小脸儿没有同龄人的粉嫩红润。身体显得十分瘦弱。
老人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刨开一层又一层的纸,宛如孩子炫耀玩具,乐呵呵地盯着小女孩。女孩满脸好奇地看着老人手里的东西——寥寥几颗大小不一的蜜饯!老人在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指,如拿珍宝一般用长着厚长指甲的手指慢慢地夹起最大的一颗蜜饯往女孩的嘴里送。女孩品着入口的甜味,高兴得裂开了嘴。老人得意一笑,狰狞的脸上显出几分和蔼可亲。女孩也学着老人,挑着剩下最大一颗蜜饯往老人嘴里送。老人连忙咬住,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傻笑着,并以极快的速度擦拭那忍不住落下的一滴清泪。女孩没有发现,依然一脸满足地望着老人。
昏黄的路灯下,这一幕格外温馨!
我不忍心打扰这“风景”,转身离去。在现在这个社会,有些东西已经失去了本质,有些人已经变得陌生,有些风景已经不是风景。但是,正如女孩和老人之间的亲情却是最感人的风景,最本质的东西。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街旁,在那路灯下,那一处感人至深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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