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那天,我和至磊都很明白,我们终究要回到原先的生活轨道上,做回各自的角色,不能也不敢奢求更多。“起码有段美好回忆”是至磊在离别前对我说的话,我勉强笑了笑,希望自己能轻松一些,可心里却明白得很:回头很难。
秘密终被发觉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和至磊通过网络和电话联系,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更多时候,我们是在一起回忆短暂相处时的美好。我像个小女孩,对棒棒糖上了瘾,每天晚上哄孩子睡着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登录MSN。当然,有时也会莫名地悲伤,想到只有回忆没有将来,眼泪会忍不住地掉下来。我努力劝告自己:不要注重结果,其实回忆和期待本身就是一个美好的过程,不是吗?
快乐从来都是短暂的,尤其是这种偷来的快乐。
其实,我一直都不善于伪装自己,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每天下班回到家里,看着冷漠的昌宾,想起热情的至磊,我忍不住想哭。有些事情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我莫名的高兴和伤悲终于引起了昌宾的怀疑。之后,他便开始认真捕捉我的每一丝异常。终于,一个月后,昌宾成功地在电脑里找到了我和至磊的聊天记录,他的愤怒和震惊可想而知,家庭战争从此爆发……
昌宾的第一反应是离婚,然后又迅速改变了主意,他说,如果分手,我就会立即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他不想让我如意。于是,离婚大战变成了冷战,冷战结束了便是嘲讽,嘲讽累了他便又试着原谅,可原谅毕竟太委屈自己,冷战便再次开始……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折磨从此开始
昌宾的喜怒哀乐随时随地转变,我无法捉摸他的心思,只能小心着、谨慎着,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惹他不高兴。他刻意地原谅,刻意地热情却又不经意地猜疑,不经意地冷淡。我能理解他所受的痛苦和折磨,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不管他怎样对我,都是我罪有应得,我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直到那时我才发现,其实,我还是在乎这个家的,不想破坏这个家庭的完整,尤其是孩子,不能让他因此而受到伤害。我努力弥补,下定决心和至磊做个了断,做回以前的自己。可是,昌宾却始终放不下,他一直纠缠在那些聊天记录里不能出来,并时不时将之拿出来品味,折磨我,也折磨他自己。
对于我的“绝情”,至磊也痛苦不堪,但他一直理解和尊重我的决定,他愿意退出,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疗伤。一次酒后,他居然向妻子坦承了自己移情别恋,和她一起剖析他们婚姻中的问题。用他的话来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之间也有问题,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女人出现。
这些事情都是至磊告诉我的,他偶尔还会给我发封邮件。之前,至磊很少在我面前提及他的家庭,偶尔说起老婆,顶多就是抱怨几句:工作狂,脾气很坏等。但每次说完,他都说自己能理解。至于把我们的事情说出来,至磊说,他只是想让我知道:我是可以有选择的。至磊的话让我感动。
因为工作关系,我经常要和至磊联系,但我们说好:只谈工作,不说感情。可我们心里都清楚,刚刚品尝到爱情甜蜜的男女,让他们就此打住是多么困难。其实,我们之后也有几次一起出差的机会,每次我都会对自己说:不能出格,管住自己。我刻意并冷淡地和至磊保持距离,但每次到了最后,面对他的小小要求,比如“给我五分钟,我想和你聊聊”时,我的防线就会全线瓦解。
我无法描述内心的纠结,放不下家庭却又舍不得爱人,身心分离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这大概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当初我就曾警告过自己,偷取快乐一定会付出代价,只是最终没能把持住自己。身处漩涡的中心,我在身不由己地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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