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傍晚,若雅捻着也不知怎么就在手中的一片还有点水分的梧桐叶在站台上等着公共汽车。
车来了,站台上的人纷纷上车,若雅回头看看刚走出来的那条街,她走出来了,为何那个人却没追出来?在若雅告诉自己的再等两秒,再等两秒中,那班公共汽车已缓缓驶出。若雅想,下一班一定毫不犹豫的上去!心里却在祈祷下一班车来的再慢些
......
子弦翻了一页杂志,习惯性地又偷瞄了一眼这个两小时前上这次列车便一直盯着窗外的女孩,从侧脸来看,若雅的下巴很尖,鼻子也挺。子弦脑中忽然闪出“眉清目秀”这四个字,于是把杂志放低了些,做贼似的偷瞄着若雅。
当你在看风景时,你也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子弦这样想到。
若雅满心失落,那个人直到她登上火车的时候也硬是没出现,满心的情绪使若雅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而愣愣出神。
若雅从思绪中神游出来,扭了扭酸肿的脖子,却在不经意间撞上了子弦那两道单纯的目光。若雅瞥了一眼一脸孩子气的子弦,在心里嘟囔了声“小屁孩”脸上很自然的拉上了防备。
子弦有种做贼被抓的尴尬,慌乱的收回目光,把桌子上的曲奇盒往前挪了挪,并示意若雅。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若雅百无聊赖的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子弦见了忙又从包里拿出几本说:“这几本的笑话不错。”若雅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子弦,禁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这一笑更是把子弦弄得手忙脚乱,又把曲奇盒往前挪了挪,说:“你吃饼干。”子弦未谙世事的单纯把若雅的防备彻底击碎了。若雅决定交子弦这个朋友。
两段寂寞的旅程碰到一起,便把寂寞挤得无所搁置了。两个人都是要去漂泊去同一座城市的,于是话题又多了许多。
这座城市的繁华让初来乍道的两人显得手足无措,经过一天多的旅程,若雅心里把这个初涉尘世的大男孩当成了弟弟。尽管子弦比她还稍微大了两个月。
茫茫人海,寻个伴不容易,两个刚熟悉的人合伙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合租了房。
子弦是学广告设计的,不久就在一家效益很好的广告公司找到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若雅也在一家服装厂上了班。
若雅经常要加班到很晚,子弦便理所当然的成了若雅的护花使者。
忙碌的城市,很容易把两颗很近的心连得更紧,子弦想他和若雅应该算是恋人关系了吧,他想若雅也应该这样认为。
飞逝的时间,只会把某些感觉镂刻得更深,若雅看着厂外街灯下抱着自己的衣服瑟瑟发抖的子弦,越看就越像个需要人照顾的弟弟,总叫人有说不出的心疼。子弦肯定也把她当姐姐吧,她想子弦也应该这样认为。
流逝的时间平淡得激不起一丝波纹,半年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切都似乎如两人想象中的步骤行进着。谁都没有向谁表明什么。子弦一直坚信若雅把自己当做恋人,若雅也坚信子弦把自己当姐姐的。
造化弄人,同一个屋檐下却容不下同一个梦。
一天,若雅神秘的掏出手机,叫子弦把头凑过来,子弦在若雅的手机里看到的是一张帅气的男孩脸,子弦顿时如遭雷殛,若雅却沉醉其中的对子弦介绍这男孩:男孩是若雅她们厂的车间主管,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昨天向若雅表白的。若雅正沉浸于幸福中,这子弦能感觉到,子弦不想破坏若雅的快乐,只得强装微笑的敷衍着若雅。
若雅这天傍晚下班没在街角看到子弦,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晚上11点过去了,还是不见子弦回来,若雅担心地给子弦打电话,电话里说的是无人接听。良久,收到了子弦的短信,说在公司加班,晚上不回来了。
若雅不知道的是,子弦现在酒吧已经醉得编那条短信都费了好大的劲。
......
子弦搬走了,他说若雅要恋爱了,总和另一个男生住一起影响不好,尽管一直以来两人都从未发生过什么。
生活本就这么平淡,直到子弦拖着沉沉的行李箱离开,两人都未表明什么,也就没激起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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