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之听他急切的表白,有一些温柔涌上心头。把手掐在肉里,让自己清醒一点。
那个晚上,她要去宾馆。他说,去我家吧。至少这个男人是单身,孑之少了一些愧疚。
他的房间很清爽,很整洁。“你睡我的房间吧,舒服点。”他的话反让孑之吃惊了,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他变卦了。
她走上去,把他抵到墙边,手缠上他的腰,手指轻轻弹跳着游离在他背上。这个男人居然全身僵直了,很紧张很无措。
“不,别。”话没说完,就被孑之堵住。她的湿润的,温暖的舌头探索着,寻觅着,渴望着。然后,他一把反手过来,抱起她,向卧室走去。孑之很惊讶自己的投入,可是她不管了。她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听见他喃喃低语,他喊她宝贝。
孑之醒来的时候,正在这个男人的坏里。他的鼻翼微微上翘,像婴孩样的安静。她挪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起身。
Candy直接开车回了家,孑之跟在后面,像个小媳妇。他铁青着脸,提着孑之的行李,塞进了自己的卧室。
“不管你以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回我这里,我养你。只要我回家的饿时候能看见你,就够了。”听他说“回”,而不是“来”。孑之的眼泪决堤而下。她咬着嘴唇,望着他,隐忍住不哭出声来。
他一把揽过她,重重的拥进怀里。头抵住她的发,摩挲着。怜惜的,疼爱的说:“好了,到家了,我知道你手了委屈,我会好好对你的。”
孑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些积压太久的怨恨、悲伤、绝望、无奈纷纷挤了出来。她的眼泪滴在他的手上,灼得他生疼生疼的。
Candy是做证券操盘手,四点钟就可以下班。之前他总是会打个电话回来:“我要回来了,乖乖在家等我。”他的电话一来就放不下,明明马上就回家了,却缠着说个不停。
孑之离开那个家,别无去处,也就留了下来。她下楼用公用电话给安沙打了电话,说:“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没有等安沙说话,孑之就挂了。她不允许自己再听他的解释,再给自己留一点幻想。
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躺在Candy的书房里,翻书。孑之终于有时间看那些书了,她向单位辞职了。
Candy回来的时候,总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其实她明明知道的,却不回头,配合着他。他从身后拿出一把情人草,这是孑之最喜欢的话,他却知道。
他的笑容灿烂无比:“宝贝,我回来,想死你了!”他撒娇地腻向她,开始吻她。
她沉醉在那吻里。就当给自己一个梦吧,在离开以前让自己迷失一下。他们整夜的纠缠,聊天,怕时间马上就结束。所以,要把每一秒都刻进去。
孑之的思想里早有了离开的念头,不是因为他不好,只是自己要不起,一场恋爱的结束总是让人千疮百孔。孑之再也没有力气去爱或者恨了,和安沙的开始也是美丽的,也是有着山盟海誓的,到了最后,却是疼的不想再去要。这一场,孑之也怕躲不过一个轮回,还不如自己走开,让爱在最美丽的时候盛开,那也是一种永恒,一种救赎吧!
孑之已经知道Candy不是“午夜恋情”了。她只是下楼的时候看见Candy的车就上去了,他很惊讶,但是看她那么急切的要离开,也就走了。
“我好庆幸那天我停在那里买东西,正要走的时候,一个神色苍白却美丽幽怨的女子坐上来,让我开车,那个女孩那么瘦弱、单薄,眉目之间都是忧伤。”
孑之听说的时候,紧紧靠进他,贴得没有一点缝隙。
这个男人,为什么不是早一点,为什么不是晚一点,为什么偏偏是现在遇着呢。遇着的时候就注定要分离了。
孑之办离婚手续的时候,安沙的身边已经有一个妖艳的女子陪伴。他低着头不去看孑之,倒是那个女子张扬地挽着安沙,昂着头斜着眼望孑之,要把素面朝天的孑之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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