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书记,我们刘中将有请。”
孔方新知道,这是敌人要审讯他了,他从对方的话里听出来,是一个当官的要审问他,他想道:我是绝不会背叛党和自己同志的。
然后,他走出了牢门,一会就来到审讯室。看到刘文彩,这个面善心毒的宜宾军政的反动头目。
孔方新心里清楚,敌人会用心对付他的,只要他拒绝敌人的条件,就会死,他决定绝不出卖党,死就死!孔方新来了,是一张沉稳的脸;刘文彩并不当回事,他首先在心里有一个令人满意的打算:从宜宾中心县委书记的孔方新那里,
获得宜宾地下党所有成员的名单和家庭住址。他力图从孔方新那里实现这个“美好”的愿望!
“你就是宜宾共产党的县委书记?”刘文彩走近一步说。
“是。”
“你看上去应该比我的大儿子小点,才25、6岁吧。你怎么干共产党这一掉脑壳的事?”
没有回答。看到孔方新不回答,刘文彩继续诱供:“这样,你还年轻有美好前程,不要毁在共产党的手里。我呢,也是为你着想。告诉我,你委员会里的所有成员的名字,家庭住址,当然,你还可以把你们省委的领导人的住址,
名字说出来,我会满足你一切愿望的。”
“闭上你的嘴巴!我是不会投降的,更不会出卖党组织的。”孔方新朝着刘文彩呵斥道。
一脸慈祥像的刘文彩是受不了这样气的,叫喊道:"把他拉出去打!”
于是,几个光着上身,肚皮上紧系着一根宽腰铁皮带的打手把孔方新拉出去,拷打。
后,孔方新被三个打手强行拉到一个被烧烫的灰色圆铁桶旁,把他衣服脱光,光着上身的他背被,推到滚烫的铁桶上,一股滚热使他叫了一声,就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被一冷水扑醒了,
此时,刘文彩走近来说:“孔书记,我听说,你一下就昏过去了,哎呀,你怎么受的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刘文彩说;“跟我说,你的委员会里有多少人……”
孔方新喊道:“你跟老子爬开!”
刘文彩一下恼羞成怒,就喊道:“接着打!”
他们又继续打孔方新……
文彩让打手把孔方新打的不成样子一一一胸部,肚皮和脸是打烂的伤口,背上是烧得焦红殷殷的伤口,到了天晚了,才把孔方新拖回到显得暗黑的牢房里。孔方新只有一个人,身边没有自己同志。他过了很久,被身上多股疼痛弄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对面黑乎乎的墙上一个窗子外,黑黑的夜空。
虽然他的胸腹,背疼痛难忍。他想道:自己终于挺过敌人用酷刑的这一关了。我保住了党的机密。我相信,别的同志跟我一样,是坚决不会告诉敌人,出卖自己同志的。也许,过后,敌人还会对我们用刑,嗯不管他们再怎样做,
都是白费的。
由于身上很痛。孔方新一直躺在只有些谷草的冷阴阴的地上,就这样,想心事……
今天是1931年三月二十九日,是他和自己四个同志被捕的第三天的上午。
在牢房里的孔方新看着自己脸上边的窗子外,一片蒙蒙的阴天。窗外,吹进来春的温和的风,他想起自己的四个同志,他们怎么样了?一定被敌人打的不成样子,敌人会没完没了地审讯他们,不过,他想道;:再审讯,也没有用,
我们共产党员是绝不出卖自己的党和同志的。
想到这里,孔方新看着窗子外,看了一会,身上的伤又痛,就慢慢躺下,希望这样能减轻伤痛。敌人对他审讯了两天,昨天晚上还审讯了他,都是白搞,敌人是不会在他那里获得一点关于党的机密。他又想道:今天,
敌人或许又要审讯自己,那也没有用。
一小时后,牢门被在外面打开了。
孔方新听到了牢门哐当一声,非常惊心地被人打开了,他已经不会觉得惊心,他在这里,三天来,多次被喊出去受审,被敌人严酷拷打,这样的开门声,他听了十多次了,他知道敌人又要审讯他了。
然后,他听到;一个警察喊道:“孔方新,出来!”
然后,他站起来,走出牢门,
当他看到,牢房外的大地坝上,其他的四个共产党员已经站在那里了;看到苟良歌、沈玉琪、黄大尧、蔡涛身边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军警,他意识到,敌人要处决他们。
孔方新没有丝毫的心慌、心跳,其实当敌人对自己和自己同志审讯失败后,他们就会杀掉这些共产党人。
当他正这样想时,就有一个当官的喊道;“走!”
于是,五个共产党员就走出宜宾湖塘吧监狱(就是现在宜宾东城的县府街的近处)
五个共产党员由前面的军警领着,向城中缓步走去。
即将面临自己生命结束的孔方新,没有丝毫的后悔。他看到他们五个被十多个军警用刺刀押着,看到在街上路上的人们都非常惊奇,而意外地看着他们,有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们。
此时,路过的人民看到:他们脸上、身上都是被打成血污的样子,身上还有被鞭子抽过的伤痕。
孔方新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他们,一个临死前的共产党员向自己的人民进行最后宣传革命的机会,他就唱起了国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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